腫瘤免疫的聯合治療之路

間充質干細胞、免疫細胞、外泌體源頭實驗室
前言

免疫檢查點抑制劑(ICI)和過繼細胞治療ACT)等免疫療法已經徹底改變了癌癥治療,尤其是轉移性癌癥,其中一些以前被認為無法治愈的患者可以獲得長期緩解和生存。然而,盡管免疫療法可以產生持久的響應,但ICI單一療法對實體瘤的應答率通常只有20%左右,而且許多患者最終會產生繼發性耐藥。一旦免疫細胞進入腫瘤免疫微環境(TME),就會產生許多機制來誘導對抗腫瘤免疫的抵抗,包括癌細胞固有因子、免疫抑制細胞和免疫抑制環境。

目前,改善腫瘤免疫治療的一個策略是開發生物標記物,如PD-L1,可用于選擇潛在的應答者或排除潛在的無應答者。另一種策略是將具有不同作用機制的藥物結合起來,從而可以克服多種耐藥機制。到目前為止,FDA已經批準了幾種針對不同癌癥類型的聯合療法。更多的免疫治療與放療、化療、靶向治療以及免疫治療之間的聯合療法正在臨床進行測試,以針對免疫周期中的多種缺陷和癌癥的內在改變,從而提高抗癌療效。

腫瘤免疫的聯合治療之路

免疫治療聯合化療

大多數化療藥物是通過其直接的細胞毒性作用,沒有考慮對免疫系統的影響。然而,化療和免疫治療之間的相互作用已在小鼠模型中得到證實,免疫系統完整的小鼠對蒽環類藥物的腫瘤反應顯著改善。到目前為止,多項研究已經證明細胞毒性化療對抗癌免疫的貢獻,已有一些FDA批準的與免疫療法的聯合療法。?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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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療藥物通過多種機制協同作用于免疫治療:

免疫原性細胞死亡(ICD)

ICD是一種受調節的細胞死亡形式,可激活免疫活性宿主的適應性免疫反應。大量研究表明,細胞毒性化療誘導ICD并加強免疫治療。細胞毒性化療對癌細胞的損傷會導致損傷相關分子模式(DAMP)的釋放和重新定位;細胞內分子(如ATP)的釋放增強了APC的招募;癌細胞釋放的蛋白,如HSP70、HSP90和鈣網蛋白,可促進樹突狀細胞對應激癌細胞的吞噬作用;胞漿DNA和RNA通過cGAS/ STING途徑、toll樣受體3(TLR3)和TLR9刺激I型干擾素和其他促炎細胞因子的分泌等。

癌細胞抗原性增強

許多常用的細胞毒性藥物,如蒽環類藥物、環磷酰胺、鉑和紫杉烷類,可以靶向增殖細胞的細胞周期進程,并誘導細胞凋亡。腫瘤細胞死亡后,抗原呈遞細胞吞噬死亡的腫瘤細胞,并將腫瘤新抗原呈遞給免疫細胞。

此外,其他幾項研究表明,細胞毒性藥物上調抗原呈遞機制。如吉西他濱可以通過增加β2-微球蛋白的表達顯著上調HLA-A、B和C的表達,并改變HLA I類上表達的肽抗原庫。

免疫抑制細胞的消耗

已知免疫細胞的幾個亞群可抑制抗癌免疫。細胞毒性化療,如鉑、環磷酰胺、吉西他濱和5-氟尿嘧啶,可以明顯減少人類和小鼠的MDSCs。Trabectedin通過激活caspase-8依賴的凋亡選擇性地消耗單核細胞/巨噬細胞。人類Treg細胞缺乏環磷酰胺代謝轉運體ABCB1的表達,并且比其他免疫細胞對環磷酰胺治療更敏感。

基因表達的調控

除了細胞毒性化療,另一類主要的小分子藥物是表觀遺傳調節劑。表觀遺傳調控,如DNA甲基化、組蛋白修飾、染色質重塑在腫瘤發生過程中具有巨大的影響。除了直接誘導ICD和刺激抗腫瘤免疫外,表觀遺傳調節劑和免疫治療之間協同作用的另一個主要機制是通過基因表達修飾。HDAC和DNA甲基轉移酶(DNMT)抑制劑均被證明能上調抗原處理和呈遞機制。它們還可以上調共刺激分子,如CD80、CD86和ICAM-1,以及免疫檢查點CTLA4、PD-1和PD-L1。此外,細胞因子也可以被誘導,表觀遺傳調節劑可以增強對免疫治療的反應。

增強和恢復對化療的敏感性

幾項研究表明,增強免疫治療和細胞毒性化療是相互的。一些化療耐藥腫瘤患者在進行抗PD-1治療后,對化療再次激發有反應。在霍奇金淋巴瘤和非小細胞肺癌中,在免疫檢查點阻斷的疾病進展后,觀察到對挽救性化療的反應增加。

化療對免疫治療的不利影響

化療對免疫治療也有不利影響,化療對免疫系統的主要有害影響之一是淋巴耗竭,導致免疫抑制。事實上,臨床上用于治療自身免疫性疾病的一些免疫抑制藥物也用于癌癥化療,只是劑量和給藥時間不同。目前,化療誘導的淋巴耗竭是否對抗癌免疫有抑制作用仍有爭議。

化療也會影響三級淋巴結構(TLS)。TLS是在包括癌癥在內的非淋巴組織中形成的異位淋巴組織,其與次級淋巴器官(如淋巴結)相似。大量數據表明,TLS的功能類似于淋巴結,可以將淋巴細胞招募到腫瘤中,并增強局部和全身對癌癥的免疫反應。

免疫治療聯合放療

在局部放療后遠處未經治療的腫瘤消退的病例報告中,首次提出了通過放療(RT)刺激抗腫瘤癌免疫。雖然這種RT誘導的遠端效應非常罕見且難以捉摸,但它在誘導抗腫瘤免疫反應方面的作用非常有趣,并且隨著免疫檢查點阻斷的出現而引起了人們極大的興趣。

放療增強免疫治療的作用機制

RT除了可以改變局部TME外,還可以增強腫瘤的抗原性和佐劑性。RT通過多種途徑增加腫瘤抗原性。首先,與化療類似,輻射可以誘導MHC-I表達并增強腫瘤抗原呈遞。第二,輻射誘發ICD。在ICD過程中,膜聯蛋白A1增加抗原提呈細胞與垂死癌細胞的相互作用,而HSP70、HSP90、HMGB1和其他分子促進T細胞的攝取和癌抗原提呈。第三,輻射降低了細胞表面的CD47表達,增強了癌細胞的攝取和抗原呈遞。第四,電離輻射產生的活性氧(ROS)可以修飾蛋白質和DNA等大分子,并增加抗原性。除了直接的DNA損傷外,活性氧的產生對輻射誘導的組織損傷也至關重要。

輻射對抗腫瘤免疫的另一個重要貢獻是增強佐劑作用。輻射誘導的DNA損傷和微核DNA通過cGAS/STING途徑激活先天性和適應性免疫反應,并上調I型干擾素途徑的表達。除了cGAS-STING途徑外,ICD、DAMP和細胞因子的釋放都可以增強佐劑性,誘導促抗癌免疫亞群的遷移,減少免疫抑制細胞,增強對癌細胞殺傷的反應。

放療對免疫治療的不利影響

另一方面,也有充分的證據表明輻射會導致免疫抑制性TME。除了癌細胞外,輻射還可以殺死包括免疫細胞在內的正常細胞。此外,輻射可以改變TME,并誘導免疫抑制環境,幾項研究表明,輻射誘導MDSCs和Treg的浸潤和聚集,減少CD8+T細胞的浸潤,通過多種途徑促進免疫抑制性TME。此外,輻射免疫抑制效應的其他機制包括腫瘤血管、缺氧、基質、腫瘤相關巨噬細胞(TAMs)、癌癥相關成纖維細胞(CAFs)、細胞因子等的失調。

放療聯合免疫治療的臨床進展

第一份顯示放射治療和免疫治療益處的報告來自一名黑色素瘤患者,該患者在使用ipilimumab進行臨床試驗時病情進展,但隨后在放射治療后出現了腫瘤萎縮。KEYNOTE-001試驗表明,接受pembrolizumab治療的NSCLC患者,先前的放療與PFS和OS的顯著改善相關。從那時起,放射治療和免疫治療的臨床試驗不斷涌現。目前,有800多個正在進行的臨床試驗。

到目前為止,幾項臨床研究表明,在ICI中加入輻射后,臨床效果有所改善。根據III期PACIFIC試驗,durvalumab已被批準作為III期NSCLC患者鉑類放化療后的維持治療。聯合durvalumab顯著增加中位PFS(17.2個月vs 5.6個月;p)和OS(p=0.0025)。除了抗PD1/PD-L1抗體外,放射治療已經在與其他免疫治療劑(如細胞因子、細胞療法、疫苗和其他免疫檢查點抑制劑)的組合進行研究。雖然大多數研究仍在進行中,但一些早期報告表明,這些組合是可行的,并可能實現協同效應。

免疫治療聯合靶向治療

所有癌癥都有基因組改變,從而導致癌癥的發生。針對這些基因組改變可以具有直接的抗腫瘤活性,并且可以比細胞毒性化療藥物誘導更強的反應。例如,在非小細胞肺癌患者中,基于鉑的應答率低于30%,但在用厄洛替尼治療的表皮生長因子受體(EGFR)驅動突變患者中觀察到80%的應答率。此外,許多分子驅動因素影響癌癥免疫循環的多個環節。目前,FDA已批準了6項靶向藥物與ICI的聯合治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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靶向治療增強免疫治療的作用機制

靶向藥物可以通過直接抗腫瘤活性與ICD消除癌細胞,這樣不僅可以減少免疫細胞靶向和破壞的細胞數量,還可以消除免疫抑制因素,提高免疫治療的效果。此外,許多致癌途徑直接參與調節抗原提呈機制的表達。細胞周期素依賴性激酶4和6(CDK4/6)通路在許多癌癥中通常被激活,抑制CDK4/6通路可上調MHC的表達。PI3K通路也有類似的發現。

許多異常的信號活動對免疫細胞也有深遠的影響。VEGF-VEGFR通路在幾乎所有免疫細胞亞群中都起著關鍵作用。VEGFR在活化和記憶T細胞上表達,VEGF-VEGFR參與T細胞下游信號通路的激活,抑制T細胞TCR依賴性激活,并抑制T細胞的細胞毒性活性。除Treg細胞外,VEGF還能激活JAK2和STAT3,并誘導Gr1+CD11b+MDSCs的累積。

除了直接的抗腫瘤活性外,許多信號通路在TME中具有多種功能,可以影響抗腫瘤免疫。EGFR激活突變發生在約10–15%的非小細胞肺癌中,可上調PD-1和PD-L1的表達,從而介導免疫逃逸。類似地,PI3K/AKT通路的激活,包括PTEN缺失,導致PD-L1的組成性表達和對免疫治療的抵抗。吲哚胺-2,3-雙加氧酶(IDO)對色氨酸分解代謝的第一步和限速步驟進行催化,而色氨酸的消耗和代謝產物(如犬尿氨酸)的積累產生高度的免疫抑制和耐受。它們可以抑制效應T細胞和NK細胞功能,刺激Treg細胞,促進MDSCs的擴增,并使巨噬細胞的極化為免疫抑制的M2表型。

靶向治療聯合免疫治療的臨床進展

由于許多靶向治療藥物可以直接或間接調節免疫細胞功能,目前正在進行大量臨床試驗,以確定聯合靶向治療和免疫治療的作用。其中抗血管生成藥物可能具有影響幾乎所有免疫細胞亞群的最廣泛的免疫調節功能,因此,FDA批準的六種靶向和免疫治療組合中有五種靶向血管生成就不奇怪了。唯一不直接靶向血管生成的靶向治療組合是BRAF抑制劑vemurafenib和MEK抑制劑cobinetinib與Atezolizumab聯合治療BRAF V600激活突變的晚期黑色素瘤。而六種組合中有三種適用于晚期腎癌。

除了抗血管生成外,幾乎所有已被證明能調節免疫反應的靶向治療目前都在與免疫療法(主要是ICI)聯合進行試驗。例如,目前正在進行10多項臨床試驗,將免疫治療與靶向PI3K/AKT/mTOR通路的藥物相結合。

此外,除了ICI外,靶向治療也正在與其他免疫治療藥物聯合。例如,目前已有七項臨床試驗將BTK/ITK抑制劑與CAR-T細胞治療聯合,一項臨床試驗將伊布替尼與個性化多肽癌癥疫苗聯合。

過繼細胞療法的聯合治療

癌癥過繼細胞療法是將自體或異體免疫細胞轉移到癌癥患者體內,以產生抗癌免疫反應。第一個ACT是使用自體腫瘤浸潤淋巴細胞(TIL)對轉移性黑色素瘤患者進行的。隨著嵌合抗原受體(CAR)技術的發展,CAR-T細胞技術的研究和臨床應用加速,取得了巨大的成功,目前FDA已批準了多項CAR-T細胞療法。除了CAR-T,目前CAR-NK也是研究熱點,多項CAR-NK細胞臨床試驗正在進行中。

ACT聯合ICI

在CAR-T細胞輸注后,PD-1上調,這可以下調CD28共刺激信號,并誘導CAR-T細胞功能障礙。臨床前和幾項臨床試驗均表明,PD1/PD-L1阻斷劑和CAR-T聯合療法可以實現協同抗腫瘤活性。為了消除PD-1/PD-L1軸對CAR-T細胞功能的負面影響,可以通過敲除PD1編碼基因PDCD1對CAR-T細胞進行修飾。除了PD1/PD-L1外,還探索了其他免疫抑制途徑的阻斷,例如,TGF-β是影響TME中多個免疫細胞的主要免疫抑制調節因子。敲除CAR-T細胞中的TGF-β信號可增強CAR-T細胞增殖并增強抗腫瘤活性。

ACT聯合淋巴清除

在CAR-T治療后,攜帶靶抗原的惡性腫瘤復發代表著使用相同的CAR-T細胞進行再治療的潛在機會。然而,在許多情況下,用相同的CAR-T細胞再次激發往往無法誘導應答。耐藥的一個機制是,患者對CAR產生了免疫反應。為了防止對CAR產生免疫反應,在CAR-T治療前強化淋巴細胞清除已被用于改善臨床活動。此外,淋巴清除可以最大限度地減少調節性T細胞的影響,減少競爭體內平衡細胞因子的其他免疫細胞,并增強APC的激活。

CAR-T細胞療法的聯合

CAR-T聯合療法的一種替代策略是將兩種類型的CAR-T細胞與針對同一靶分子的不同結構的CAR結合起來,而不是使用淋巴清除來阻止消除CAR-T細胞的免疫反應。在這種情況下,即使在受體患者對第一類CAR-T細胞產生免疫反應之后,第二類CAR-T細胞依然可以存活并殺死腫瘤細胞。

另一種ACT組合策略是使用針對腫瘤細胞上兩種不同抗原的CAR-T細胞。ACT失敗的一個機制是腫瘤細胞異質性,其中一些腫瘤細胞不表達靶分子。將兩種不同的分子靶向于同一腫瘤可以最大限度地殺傷腫瘤細胞并減少復發。這可以通過單個CAR載體的串聯構建來實現,或兩種不同類型的CAR-T細胞的組合,每種細胞靶向不同的抗原。

ACT聯合免疫調節劑

為了創造一個免疫刺激環境,CAR-T細胞可以與其他免疫刺激分子聯合,如免疫刺激細胞因子、細胞因子受體和共刺激分子,甚至可以進行修飾,直接表達這些分子,如第四代CAR-T細胞。IL-12是臨床前模型中廣泛研究的細胞因子之一。它能增強CD8+T細胞和NK細胞的細胞毒活性,刺激Th1輔助性T細胞反應,對抗Treg和MDSCs的免疫抑制。第四代表達IL-12的CAR-T細胞的臨床試驗已經啟動。

聯合小分子抑制劑

除了直接的抗腫瘤活性外,BTK抑制劑伊布替尼還有其他幾種免疫調節作用。它可以下調CD4+和CD8+ T細胞中PD-1的表達、影響CLL中B細胞上的PD-L1的表達和IL-10的產生。此外,伊布替尼優先抑制Th2,有利于Th1分化,并將MDSCs轉化為樹突狀細胞。目前,伊布替尼聯合CAR-T細胞治療的幾項臨床試驗正在進行中。除伊布替尼外,還有其他幾種酪氨酸激酶抑制劑,如EGFR抑制劑,也正在與CAR-T的聯合方案中進行測試。

聯合溶瘤病毒

目前,已有幾項關于ACT聯合溶瘤病毒療法抗腫瘤活性的臨床前研究報告。通過這種結合,溶瘤病毒可以靶向并殺死癌細胞,刺激先天免疫反應,并創造一種刺激性免疫環境來增強ACT。由于OV通常具有腫瘤靶向性,它們可以在癌細胞表面表達轉基因,然后被CAR-T細胞識別。此外,武裝OV可以表達細胞因子,將CAR-T細胞吸引到腫瘤部位,并增強CAR-T細胞的細胞毒性。

細胞因子的聯合治療

細胞因子與細胞表面受體相互作用,通過影響靶細胞的細胞運輸、成熟、生長和反應性,在調節體液和細胞免疫反應中發揮關鍵作用。細胞因子包括趨化因子、白細胞介素、干擾素和腫瘤壞死因子等。IL-2和IFN-α是被批準用于治療癌癥的兩種細胞因子。

由于細胞因子可以參與調節抗癌免疫周期的每個過程,許多臨床試驗正在進行中,將細胞因子與免疫周期中的其他藥物結合,以確定是否可以進一步提高抗癌療效。對于免疫刺激性細胞因子,如IL-2、IL-10、IL-12和IL-15,其天然形式和工程化細胞因子已與ICI聯合,例如,聚乙二醇化長效IL-10和抗PD1抗體pembrolizumab或nivolumab的組合,顯示出具有可控的毒性特征和初步的抗腫瘤活性。對于免疫抑制性細胞因子,如TGF-β、CCL2和IL-8,其中和抗體或小分子抑制劑已在臨床上與ICIs和化療聯合進行了測試。

溶瘤病毒的聯合治療

溶瘤病毒療法利用病毒靶向并殺死癌細胞,誘導天然和適應性免疫反應用于癌癥治療。這種溶瘤活性增強了治療優勢,并誘導腫瘤細胞死亡后的免疫原性,使CD8+T細胞向腫瘤微環境的浸潤增加。溶瘤病毒的這一重要特征可使免疫“冷”腫瘤升溫,其與其它免疫療法相結合呈現出誘人的前景。

OV聯合化療

替莫唑胺(Temozolomide,TMZ)是一種烷基化劑,被認為是治療各種實體瘤(包括膠質瘤和黑色素瘤)的有效抗癌藥物。TMZ通過溶瘤性單純皰疹病毒、腺病毒、新城疫病毒和粘液瘤病毒在殺死膠質母細胞瘤、肺癌、黑色素瘤和乳腺癌方面顯示出更好的抗腫瘤效果。在膠質母細胞瘤干細胞(GSC)模型中,oHSV G47Δ和TMZ的聯合作用導致了強大的DNA損傷,延長了GSC衍生顱內腫瘤小鼠的生存期,在50%的小鼠中實現長期緩解。

OV聯合靶向治療

溶瘤病毒在感染、復制和從癌細胞釋放的過程中,與癌癥的特定基因、蛋白質或組織環境相互作用,從而可能會促進腫瘤的生長和存活。這使得OVs與靶向治療協同作用成為可能,靶向治療通過干擾致癌和腫瘤生長所需的特定分子來阻止腫瘤生長。索拉非尼是一種靶向抗癌藥物,是一種抑制多種蛋白激酶的酪氨酸激酶抑制劑,包括VEGFR、PDGFR和RAF激酶。Heo等人證明了溶瘤痘病毒JX-594與索拉非尼序貫聯合治療肝細胞癌(HCC)的臨床前和臨床療效。

OV聯合ICI

臨床前研究已證明OV mJX‐594能夠使ICI耐藥腫瘤致敏,并促進小鼠腫瘤中的T細胞浸潤,與抗PD‐1治療聯合,可將腫瘤生長降低70%。類似地,另一項研究證明,與單獨使用抗CTLA-4治療的小鼠相比,使用NDV和抗CTLA-4聯合治療時,對腫瘤復發的保護加倍,并增強腫瘤淋巴細胞浸潤。

類似的結果也在人體試驗中得到了證實。在治療IIB-IV期黑色素瘤的臨床試驗期間,研究了接受T-VEC和治療ipilimumab的患者的免疫反應,與ipilimumab單藥治療觀察到的有限反應相比,聯合治療證明增加的CD4+ICOS+T細胞與顯著改善的治療結果相關。OVs與ICIs的潛在協同作用已使其在臨床試驗中的聯合應用廣受歡迎,目前正在對多種組合進行評估。

OV聯合雙特異性抗體

雙特異性抗體藥物已經在臨床前和臨床上取得了成功,目前成為研究最火熱的領域之一。盡管如此,雙特異性抗體依然受到毒性、半衰期、腫瘤部位滯留能力以及無法產生持久免疫記憶的限制。

為了應對這種情況,人們開發了一種溶瘤腺病毒(ICOVIR-15K),該病毒被設計為可表達靶向EGFR的BiTE(cBITE)。在共培養試驗中,溶瘤作用導致T細胞活化、增殖,并增強了細胞毒性。ICO15K-cBITE被證明具有腫瘤選擇性,與親代病毒相比,瘤內注射增加了體內腫瘤浸潤性T細胞的持續性和累積性,在動物模型中表現出增強的抗腫瘤活性。

另一個例子是表達成纖維細胞激活蛋白(FAP)靶向的BiTE(fBiTE)的溶瘤病毒。通過這種方法,將免疫細胞重定向至腫瘤基質成纖維細胞,以改善腫瘤的通透性,并有助于病毒擴散。

此外,溶瘤病毒可以很容易地被設計成不同免疫療法的聯合,包括BiTE、細胞因子和ICIs。CAdTrio是一種編碼IL-12、抗PD-L1抗體和針對CD44v6的特異性BiTE的腺病毒,與HER-2-CAR -T細胞聯合應用,在小鼠動物模型中,顯著改善了腫瘤的控制和存活率。

癌癥疫苗的聯合治療

癌癥疫苗旨在刺激抗癌免疫周期的前三個步驟:癌癥抗原釋放和呈遞、免疫細胞啟動和免疫細胞激活。一旦免疫細胞被激活,它們仍然需要完成剩下的幾個步驟:外圍動員、滲透到癌癥部位、識別癌細胞并激發對癌細胞的細胞毒性。因此,抗癌免疫的耐藥機制,尤其是TME中的耐藥機制,仍然會降低癌癥疫苗的效率,目前人們正在探索增強癌癥疫苗的聯合治療方法。

目前正在進行多項試驗,以測試癌癥疫苗與細胞因子或免疫激動劑的聯合效果。如癌癥疫苗與TLR-3激動劑多聚ICLC的聯合,以刺激免疫反應。當NY-ESO-1疫苗與多聚ICLC結合時,對癌癥/睪丸抗原NY-ESO-1的免疫反應更高。

此外,IL-2在免疫應答的功能中起著關鍵作用。與單獨使用IL-2相比,IL-2與腫瘤相關抗原gp100聯合使用可顯著提高ORR(16% vs 6%,p=0.03)和PFS(2.2 vs 1.6個月,p=0.008)。除IL-2外,還有其他幾種免疫刺激細胞因子正在研究中,如IL-12目前正在進行幾項臨床試驗,以確定其與癌癥疫苗組合的療效和毒性。

癌癥疫苗與ICI的聯合目前正在進行廣泛的臨床前研究和多個臨床試驗。GX-188E是一種治療性HPV DNA疫苗,編碼HPV-16和HPV-18 E6和E7。當GX-188E與pembrolizumab聯合治療HPV-16/18陽性的晚期宮頸癌時,26名患者中有11名獲得應答,4名患者(15%)在24周時出現CR。這種組合具有良好的耐受性。在另一個II期試驗中也觀察到了類似的結果,在HPV-16陽性實體瘤中,合成長肽HPV-16疫苗ISA101與nivolumab聯合使用;該組合顯示出33%的ORR和17.5個月的中位OS。

小結

由于腫瘤的異質性和復雜的免疫抑制性腫瘤微環境,免疫療法的單藥治療往往無法克服這些因素,而出現應答率不高或出現繼發性耐藥。因此,免疫治療的方向趨向于不同治療方法之間的聯合應用。

目前,FDA已經批準了一些聯合療法來提高免疫治療的臨床療效。隨著可靠生物標記物以及免疫腫瘤學機制研究的不斷深入,未來更多的包括ACT、新型ICI、癌癥疫苗、放化療和靶向治療小分子抑制劑之間的IO組合將不斷出現。腫瘤免疫治療的未來屬于真正以患者為導向的個性化聯合治療方法。

參考文獻:

1.Combination strategies to maximize thebenefits of cancer immunotherapy. J Hematol Oncol.?2021; 14: 156.

編輯:小果果,轉載請注明出處:http://www.448371.com/cells/myxb/14120.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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